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实在是这上面的内容和他们平时学习的风格相差太大，让人难以适应。

倒是封富财见多识广，细细翻阅了一番，甚至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番，这才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这些都是那小家伙……我是说陛下写出来的？”

虽然这东西不过是简单的四则运算加上一些平面几何，看似简单，但其内在的学问却博大精深。

所谓至简之道，这里面的内容，就像是经过千年沉淀，才提炼出的最朴素的数学精华。

如果说是某个当代知名的数学大师编撰的，他还能勉强接受。

但要说是出自他教过的那个不务正业、荒唐透顶的陛下之手，他深表怀疑。

影密卫点了点头：“这是陛下亲笔所写，没有借助他人之手，是刚刚写好就立即送过来的。”

封富财再次陷入沉默，这一刻，他对这个教了十多年的弟子感到有些陌生。

“太师还有疑问吗？如果没有，小人就将这些送给封小姐了。”影密卫询问。

封富财没有多言，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的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再多检查一下？这可是给小晴看的。”

封富财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基础的数学和几何知识，没什么好担心的。让小晴学这些，总比整天琢磨那些爆炸物要强。”

封夫人眨了眨眼：“也是。”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我还是亲自监督着吧。”

自从前天女儿偷偷溜出去后，封夫人就一直挂念在心，对女儿的事情格外关心，恨不得时刻守在她身边。

另一边，封洛晴看到这一大堆教材，眼睛立刻亮了：“哇哦，这东西，真有意思，用起来真方便，我要学，我要学！”

这一投入学习，又是通宵达旦，让封夫人操心不已。

第二天清晨。

养居殿内，顾嫣然缓缓醒来，罕见地没有感受到昨晚枕边人的拥抱，有些不习惯。

她本能地起身问宫女：“陛下呢？”

“娘娘您醒了。”宫女连忙笑着回答：“陛下早早起床了，说是要给您准备惊喜，所以不让奴婢叫醒您。”

“惊喜？什么惊喜？”顾嫣然坐起身，任由宫女们帮她穿衣打扮，心里满是疑惑：“话说，纯儿呢？”

平时，就算晚上不同房，纯儿每天早上也会习惯性地过来陪她一会儿，尽管顾嫣然总是说不用这样。

宫女一边帮她梳妆，一边答道：“昭仪娘娘去了悦心殿，那是昭仪娘娘的主殿，陛下说不能总空着，得时不时打理一下。”

顾嫣然轻轻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陛下好像有意支开了纯儿？

昨晚也是，特意没让纯儿留下来。

平常，陛下巴不得三人一起。

想到某些画面，顾嫣然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耳根也热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但她还是有些害羞，总保留着少女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