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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趟火车还是电车呢……”
香山许久没去东京,这次去了也许会游逛银座一带吧。
品子在横滨站犹疑不决:是不是换乘下一趟火车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香山会在这趟电车上。是不是自己一时看漏了呢?来到大船站,下车时品子还是这样想。
她沿着月台,逐一把车窗窥看了一遍。电车开动,她才停住脚步。
随着车窗里的人影迅速流逝,品子仿佛被这趟电车吸走了。
车是开往沼津的,因此香山得在热海换乘伊东线的车。如果品子也乘这趟电车,在热海站或在伊东站突然站在香山面前……
品子久久地目送着电车。
电车消失了。普罗米修斯的形象仿佛在夜间的田野上浮现出来。
那是被锁在高加索山的悬崖绝壁上的普罗米修斯。他的肉和肝脏被凶鹫啄食,被风雨袭击。一头白色的母牛从山麓经过。由于天后赫拉的忌妒,美丽的少女伊娥变成了这副模样的母牛。普罗米修斯对伊娥母牛说,往南行走,再到遥远的西方,就会到达尼罗河畔了。在那里,母牛又变回少女的样子,成为王妃,从她的血脉中将会生出勇士赫拉克勒斯,去斩断普罗米修斯的锁链。
母牛伊娥由宫操子扮演。在品子看来,这个舞蹈像谜一般充满了倾诉、憧憬和痛苦。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像伊娥,香山像普罗米修斯。
品子换乘横须贺线的车,不一会儿就在北镰仓下了车,等候母亲。
“啊,品子,你乘车到哪儿去了?”波子松了一口气。
“我乘湘南电车来着。我赶到东京站,正巧湘南电车即将发车。我断定香山先生会在这趟车上,便上了车。”
“那么,香山在吗?”
“他没乘这趟车。”
她们走出车站,朝圆觉寺方向走,直到越过铁路,两人都沉默不语。
波子望着那边落在小路上的樱花影子,说:
“品子不在东京站,妈以为你和香山到哪儿去了呢。”
“如果在站上能见到香山先生,我就在那里等妈妈了。”
品子回答了,声音却是低缓的。
今天晚上,在帝国剧场的二楼和三楼,品子感到香山越发向自己逼近过来了。
她们俩回到家中,只见矢木和高男面对面地坐在茶室的暖炉旁。
高男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你们回来了。”高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