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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子口干吗?要不要喝水。”
“你走之前给我倒了一杯,你忘啦?”
“哦,那你喝,喝完了跟我说。”
“婉婉。”
“干啥?”
“你在做什么?”
“我……”
为了不让他老是叫我,我索性穿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去找他。搬一张小凳子,在他身边坐着。他看我坐在他背后,也会发笑。我抱着胳膊道:“你是不是老早就想把我叫过来。”
邓瑛转身继续做活,轻声应道:“不是。”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做事的那双手,他手腕上的伤是长期戴着刑具所致,虽然养了一个月,但还是没有好全。我私下听陈桦劝过他,让他跟我说,买一两个下人在家里放着。但邓瑛拒绝了,他说:“婉婉不会买奴婢。”
“为什么。”
邓瑛摇了摇头,没有跟他解释。
“你一个人做得下来吗?”
“嗯。”
邓瑛应了一声,“她虽然吃得挺多的,但我做得下来。”
在我眼中,人生而平等,没有身份等级的差异。
邓瑛他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开心。
可是,什么叫我吃得挺多的。
“你是吃得挺多的。”
三月底的一天,杨伦专程上门来怼我,一道来的还有陈桦和云轻。
陈桦帮着邓瑛炖鸭子去了,云轻则站在一边发笑。
李大夫在给我诊脉,见我涨着脸,便笑道:“吃得多是好事,病了那么些日子,精气全亏损了,不多吃点,怎么补得回来。”
说完,取开腕枕对我道:“夫人吃得猪肺吗?”
我忙道:“猪肺好做还是鸭子好做。”
李大夫道:“那必是鸭子做起来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