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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六个字好像把她钉到了耻辱柱上。

许之遥觉得周围的议论声就像一道道高温射线,就这么直直地照在她身上,皮肤火辣辣地疼。

不要再重复了,她清楚的。

在周时锋的心里,她的身份不仅是保姆,更是杀人犯的女儿。

她再次为自己的九年感到不值,许之遥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他:“周时锋,当年是你爸爸反锁了书房才导致救援不及时,我妈妈发现后第一时间拨打了120,你凭什么说她是杀人犯?”

“还有,既然你已经准备和吴欣雨结婚,为什么还要来搅黄我的婚事?”

周时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许之遥一连串的质问让他回答不上来,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

“如果不是心虚,你为什么急着结婚?不就是怕真相败露就嫁不出去了。”

许之遥垂下眼眸,任由眼泪决堤:“因为......我想拥有一个家,一个我能够随心所欲的家。”

“这些年在周家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吃饭也不敢多吃一口,生怕你会借机发难把我赶出去。”

“可你的心结还没解开,我不能走。直到看到你和吴欣雨越走越近,甚至已经开始准备结婚,我知道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出事以后,这是周时锋第一次听到许之遥的心里话,他以为许之遥只要呆在他身边就该满足了。

更何况那个女人每个月还给她丰厚的薪资,她该满足的,怎么会想到,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看着许之遥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周时锋不禁有些后悔,也许自己该多站在许之遥的方向想想?

他正打算伸出手,却听到许之遥低声哀求的声音:

“周时锋,求求你,放过我。”

周时锋的手猛地攥紧,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愧疚一扫而光,他从怀里掏出钱,按照预想那样狠狠摔在许之遥身上,恶狠狠地说:

“许之遥,这点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还想买我爸爸的命?你未免太天真了。”

临走前,他蹲下身凑近她的耳朵:

“认命吧,这辈子我们注定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