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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酒店,那是家没有女招待的店。谁知老板娘忽然跑过来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这话说得直木真觉得在哪儿见过她似的,“和您在哪儿见过面?”
“在芝加哥嘛……”
“啊,那个博览会呀。”直木终于想了起来。即使还留着几分过去的容貌,直木也很难想象,才五六年,一个舞妓就能做到酒店老板娘了。这个人在芝加哥博览会上一副舞妓打扮的时候,直木自己正巧作为公司的职员,出差去那个博览会,为了犒劳舞妓们,他在后台露了露脸。现在,他可没提自己已经退职的事。可是,直木脑海里还是浮起芝加哥时的往事:从布满粉红色假花的博览会大门口,到墙面上的装饰历历在目,而且那天风很大。想着想着,一阵感伤之情不由地涌上心头。
“你出道了嘛。”就只说了一句,心里却嘀咕着,“女人可真摸不透啊。”
吧台边坐着三四个人,这个店可真不算小,家具的趣味也不俗气,地点也选得不错。直木没有刨根追底地问酒店是不是自己开的,是不是让人雇来当老板娘之类的,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出道了嘛。”他心里可不是没有一点小小吃惊的:才一夜工夫,女人可就摇身一变了。
也许结婚就是那么一回事吧。因富本的店在京都,所以,仪式和宴会都在京都的“京都旅馆”举行,直木一家会齐,连小女儿加瑶子也死缠硬磨地三天前来到了“京都旅馆”。婚礼那天,偏巧碰上下雨天,还是比春雨要大的暴雨,幸亏前几天到京都樱花出名的地方去转着看了看。就像谷崎润一郎《细雪》里写的那般丰满润朗。平安神宫的红枝垂樱,还有仁和寺的御室之樱,都是有名的花,可惜看花还太早。继续行至“醍醐三宝院”,姊妹三人去了深山。那儿的樱花,又多又没有城市的污染。
刚刚改建的五重培,颜色鲜艳夺目。建立的当初,法隆寺、东大寺等奈良的古寺,都该是这种中国式的热闹而灿烂辉煌的色彩。佛像都该是金光闪耀的。秘佛,就是在今天也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过去的色彩。面对刚修缮一新的五重塔,秋子说它失去了日本式的寂寞、可贵,看了让人懊丧。直木听了说:“别去管那颜色,你瞧,一片绿叶衬托下,塔是多么鲜明哪。”
为了幸子的婚礼,全家人在京都呆了两三天,不用说肯定又是一家会齐了去-园的茶室。茶室在-园最热闹的地方。新建的二楼是个大客厅,天花板的一部分糊着纸,就像眼下时兴的在餐馆的天花板上糊纸一样,可以从上面采集柔和而明亮的光线。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