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婆子惯是多嘴的,将主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讲个遍。

就连林大姑娘和林二姑娘,背上有几颗痣都要讲。

怎的没提到过这位林三姑娘?

......

撵走徐京墨和徐老娘后,面摊人手紧缺。

我忙得飞起,也再顾不得林小姐、赵小姐的。

我做的面每天都要现擀,面汤用牛骨慢熬,浇头买的是便宜的牛杂,但配上红彤彤的鲜辣椒,香辣管饱。

一口弹牙鲜面裹着卤香软糯的牛肚,再喝口热腾腾的汤汁,香到吞舌头。

十文钱,一大碗。

附近很多伙计都乐意上我这点面。

我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送面。

只是今天总觉得与往日不同,周围鸦静。

身后却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路过茅草丛生的小道时。

赫然瞧见里面倒着个浑身是血的受伤男子。

眼巴巴看着我......手里的面。

路边的男人不能随便救。

尤其像这种长得俊俏的。

我在面摊上听多了隔壁说书先生的话本子。

于是一脚将他踢回茅草丛掩着。

自求多福吧。

待我送完面回程时,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

但明明还没到受伤男子的藏身地。

除非......声音不是他发出的。

我忽然后背爬汗,惊觉一直有人跟着我。

身后的人发现端倪,索性不遮掩了,加快脚步朝我冲来。

一柄血淋淋的弯月银刀,忽然从茅草堆里掷出,横在我与贼人中间。

不见其人,但闻阴森低沉的嗓音:

“这个女人,我要了。”

身后贼人被血刀震慑:

“那便让与大侠!”

“小的......重新寻位娘子玩乐。”

待贼人走远后,茅草里俏公子早已力竭。

捂着胸口吐血不止。

他擦了擦唇边血渍,弯起好看的眼睛:

“没事了姐姐,你赶紧回家罢。”

“我躺在这看看风景。”

我无语凝噎。

真是嘴比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