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折腾了大半夜,韩惊龙还是一早就起床洗漱,我问他干嘛,他说要加班,要把最近耽误的公务补上,让我乖乖的等他回来。
我心知他其实是回去跟他老子复命去了,顺带再去左茜柔那里盘桓几日走走过场。虽然是政治婚姻,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更何况左家对他未来的仕途也会有不小的帮助。
我倒是能等他出了事卖身捞他,可我不可能用我这副小身板卖身助他平步青云呀。
还有他养在别处的情妇,什么嫣儿灵儿之流,也总要临幸一番,大把的银子扔出去养着这些女人,他总要收回些报酬的,这几天他不睡我,并不表示他不睡其他人。
我跟自己说,好歹他对我跟她们是不一样的,起码他现在还能想到顾着我的情绪骗骗我,总好过直白的说我这几天不来了,我要去其他女人吧。
所以我亲热的替他扎好领带,虚伪地说让他注意身体,说我等着他回来。
送他出了门,我回到楼上躺着,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看,越想越觉得气闷,索性拿出他早上又丢给我的卡出去逛商场,如果爱情不能让我快乐,至少金钱可以,哪怕这快乐是建立在浮沙之上。
逛了几个奢侈品店,却觉得索然无趣,我找了家甜品店,打算进去喝杯咖啡。
刚坐下点了单,听见有人叫我,“珠珠姐!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一愣,叫我珠珠,那应该是圈子里的姐妹,心下安了不少。
刚入行那阵,我很怕在街上跳到熟人,尤其是从前的那些同学,他们大多知道我家的过往,知道我父亲被人逼债走投无路跳楼自杀,知道我被追债的打骂着拖走,再也没有出现。
我害怕他们看到打扮的妖冶艳丽的样子,我更害怕他们用那种怜悯的眼光询问我现在在干嘛,做了什么工作。
谁有胆量告诉从前的旧相认,我现在在作台呢?我给不同的金主包了陪他们睡觉供他们取乐,这样子我才能还清我家的债务,我才能吃得好穿得好衣食无忧?
我不要!我无法面对他们就跟我一直无法面对我死去的父亲和躺在医院高级病房的母亲一样,我找了个护工常年把钱打到她卡上,告诉她除非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给我打电话。
自从做了这一行,我就再没去医院看过我母亲一次,我没有脸去见她,更没有脸再去面对从前的自己和认识那个自己的那些人。
我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个女孩端着咖啡杯兴冲冲过来坐在我对面,“珠珠姐,你不认识我了?”
这张脸相当的陌生,我确定我没有见过,她见我一脸的狐疑,亲热的拉着我的手,“我是小晴呀,那天你把我从王太太手里救下来,我还没有感激你呢。我找过欣姐要你的号码,可是她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见的,而且……”
她瞟了瞟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欣姐说你们家韩少不喜欢你见我们这些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