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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珩本能地躲避,左边肩膀被刀子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涌出,但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紧靠着墙壁勉强止血。

谢母见自己没能杀死盛泽珩,提起刀再次冲了过去。

尽管使出了全身的劲,但谢母毕竟年纪大了,又两天没有进食,刚刚砸窗户那一下,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被盛泽珩反踢了一脚,她就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水果刀也被甩出去好几米。

盛泽珩趁机挣扎着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老太太掐住了脖子。

“你还我女儿的命!

还我女儿的命!”

老太太一边喊一边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得整个人狰狞可怖。

盛泽珩奋力挣脱,终于在缺氧前一秒,掰开了老太太的手腕。

只是他刚要往前走,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

低头一看,老太太死死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条戒指项链。

“阿宁!”

盛泽珩惊恐地叫出声,反手就要去夺那条项链。

老太太眼疾手快,拿着谨慎的玻璃碎片用力扎进他的手腕。

玻璃碎片裂成了两段,一段深深扎进盛泽珩的皮肉之中,另一段则割破了老太太的手心。

吃痛之下,老太太踉跄着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十几秒的撞击和哀嚎声后,楼下恢复了平静。

满地鲜血,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盛泽珩死死握着戒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发烫。

恍惚间,盛泽珩好像又听到了姜宁的声音:

“你害死了你自己的母亲,也亲手害死了我。”

“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爬向了浴室。

他用牙齿顶开浴缸的水阀,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用手肘顶着上半身翻进浴缸里。

冷水浸过他身体的一瞬间,他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黑夜。

他抱着父亲的腿,哭着求他不要再打了。

“再打下去,妈妈会死的!”

“死就死了!

不会赚钱的女人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声暴怒后,他被用力踢开。

胸膛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耳边是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