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禾城监狱。”
何清吟对即将坐上驾驶座的千烟铃说。
“好。”
她点头回应。
她问过系统空间里储油箱的容量情况,在得知已经满了后就放弃了继续前往另一座加油站的打算。
何清吟坐上副驾后就看见了白肆宇递过来的棒球棍。
她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带着询问。
“这是你的东西。”
白肆宇说。
“你拿着吧。”
何清吟系上安全带,“我们暂时找不到趁手的刀。”
白肆宇把东西收了回来,启动了车子。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盯着前面的SUV,“刀经不住高频率的劈砍,容易钝,还容易卡在骨缝中拔不出来,但棒球棍不一样,所以我还是更喜欢用棒球棍。”
何清吟看了眼手环上的显示时间,从空间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身上,“一小时后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换我开车。”
“好。”
他低声应道。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身旁女孩的呼吸声又轻又浅,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时才能捕捉到。
他偶尔也会分神,通过后视镜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脸。
十月的天已经带着凉意,女孩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下半张脸被毛茸茸的毯子遮住,只露出了紧闭的双眼和左眼眼皮上的小痣。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睡梦中的模样了。
当初他在阳台目睹了她父母和弟弟的离开,然后在中午又看到了她的离开。
他对她的家庭情况再了解不过,父母实行的是经典的打压教育以及自认为自我牺牲的情感道德绑架。
在看见她父母离开时,他也有过去敲开隔壁房门的冲动,但最后只是在看见她离开时选择跟上。
他对感情并不迟钝,能听出在学校时那一声声看似亲昵的“肆宇”
下的疏离,但这是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女孩,是每次在年幼的他哭泣时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
看见她冷漠的一面时,白肆宇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感慨。
在加油站时几人已经加过联系方式,白肆宇把休息的事告诉了前车。
千烟铃找了一家小旅馆。
车子刚停下何清吟就醒了,随手往后面丢了些吃的和用的后和白肆宇下了车。
旅馆所在的位置不错,周围见不到几辆车,旁边就有药店和小超市,下车的四人都不用打招呼,直接冲着药店和超市走去,又在药店和超市间分为了两组,白肆宇和钟钦朝超市走去,何清吟和千烟铃则是去了药店。
药店的门不难开,何清吟拿着棒球棍直接将门砸开。
一进门两人就从前台拿了袋子开始扫荡。
出药店时两个人手里都提得满满当当。
“东西放车上,他们应该还有一会儿,我们先进去看看。”
何清吟从车上拿了把菜刀递给了千烟铃,“将就用一下。”
这条街有些过分安静,越野车的轰鸣声都没有吸引出几只丧尸,她们砸玻璃门时也不见有丧尸出现,这明显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