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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父亲一样有气魄。你还有一个硕大的脑袋,里边肯定装了不少智慧。这一点我早就看到了,所以我曾想使你成为一名律师。不过律师这行道已经越来越不体面,而当一名政治家又无利可图。总的来说,你的判断非常明智,做编辑这份营生是份美差,而且如果你能同时又成为诗人,就像大多数编辑都顺便当诗人一样,那你还可以一箭双雕。为了鼓励你肇始开端,我将让你得到一间阁楼,并给你纸笔墨水、音韵词典,外加一份《牛虻》报。我料定你几乎已别无他求。”
“如果我还想多要,那我就是忘恩负义。”我热情洋溢地回答,“你的慷慨汪洋无极。我的报答就是让你成为一名天才的父亲。”
我与那位最好的人的会谈就这样结束,而会谈刚一结束,我就怀着满腔的激情投入了诗歌创作;因为我最终登上编辑宝座的希望主要就寄托在我的诗歌创作之上。
在我写诗的最初尝试中,我发现那首《鲍勃油之歌》对我不啻是一种妨碍。它灿烂的光芒更多的是使我眼花缭乱,而不是使我心中亮堂。想想那些诗行的优美,比比自己习作之丑陋,这自然使我感到灰心丧气,结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直在做无谓的努力。最后,一个精巧的原始构思钻进了我的脑袋,这种原始构思时常会渗进天才们的大脑。这构思是这样的,更准确地说这构思是这样被实施的:从位于本城偏僻一隅的一个旧书摊的垃圾堆中,我收集到几本无人知晓或被人遗忘的古老诗集。摊主几乎是把书白送给了我。这些书中有一本号称是位叫但丁的人所写的《地狱篇》的译本,我从中端端正正抄了一大段,该段说的是一位有好几个孩子的名叫乌戈利诺的男人。[3]另一本书的作者我已忘掉,该书有许多古老的诗句,我以同样的方式和同样的小心从中摘录了一大堆诗行,这堆诗行说的是“天使”、“祈祷牧师”、“恶魔”和其他一些诸如此类的东西。[4]第三本书的作者好像是个瞎子,记不清他是希腊人还是印第安巢克图人(我不能劳神费力去回忆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从这本书中抽出了50节诗,从“阿喀琉斯的愤怒”到他的“脚踵炎”以及别的一些事情。[5]第四本书我记得又是一个盲人的作品,我从中精选了一两页关于“欢呼”和“圣光”的诗行[6]。虽说盲人没有权利写光,但那些诗行仍然自有其妙处。
我清清爽爽地抄好这些诗,在每一篇前面都署上“奥波德多克”这个名字(一个响亮悦耳的名字),然后规规矩矩地把它们分别装入信封,分别寄给了四家最重要的杂志,同时附上了请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