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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似蹙非蹙,如烟笼寒水,白玉一般的颊上还有着未干泪痕,确确实实是左张氏的脸,连左边唇角那颗小痣也分毫不差。
“娘!”左知明又惊又急,“你这是做什么!”
南玉看见左张氏那张脸,叹了一声:“怪不得要戴着幕帷。”
江舍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左知明,他之前紧张得不行,此时真地出事了,却镇定下来,打开了扇子。
左张氏没有理会左知明,而是仔细打量了南玉,看南玉神色不变,妖妖娆娆地一笑,道:“这位少侠倒是好眼力。”声音仍是左张氏的声音,配上脸上妩媚神情,却很是违和。
“既然已经决定暴露了,又何必再装。”南玉回道,声音冷淡,语含讥讽。
她叹了一口气,收紧了掐住左立忠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说到:“奴家原本是想下药,问出那宝物下落,拿了便走,偏偏你们自作聪明不肯入套。”左立忠的命脉被她掐在手里,眼眸翻白,脸颊涨紫,双手死死扒住左张氏的手,怎料那只白皙皓腕却如铁钳一般无法撼动,而左张氏眸光一转,仿佛觉得这情景颇为有趣,笑容愈发妩媚,特意顿了一会儿,好好欣赏了一下众人神情,才继续道,“逼着奴家扮作这莽汉子的夫人,谁料这铁石心肠的汉子,宁愿陷妻儿于险境也不肯把那物交出来。闹到如今兵戎相见的地步,你们可满意了?”话语落,她手上方才力道一松,左立忠此时已是快昏阙过去,咳嗽着大口呼吸起来,额角冷汗涔涔,形容狼狈。
“为何不满意?只怕明月楼此次定要空手而回了。”南玉道,“你劫持了左郎中,却又要从他口里问出东西下落,不能伤他性命。而我猜,左郎中定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这男人会说的。”左张氏微微一笑,如一只终于露出尖牙的毒蛇,带着一种剧毒之物特有的魅力,便如鸠酒从来气息芬芳,色泽诱人一般,她这般气度,让人不禁猜测这女人原本面容也应极美,“少侠你莫不是忘了?左张氏还在我们手里。要知道我家老爷与夫人可是感情甚好呢。”
南玉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左立忠,这少年一双眼黑白分明,神色温软的时候含了水光,便总是不自觉显出一点可怜神色,然而此时他神色不愉,眸中一点寒光,便又显得太清太冷了,容不下一点羞愧心思。
左立忠面上果现挣扎神色,他迟疑再三,腮帮绷紧,牙关紧咬,看上去简直快要比刚刚窒息时还要痛苦,显然极难做出决断。此时一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左立忠身上,等着他做出决断,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