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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非晚没想到段秉谦会这样直白地问出来，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不是她想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是她和段秉谦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想来想去，她主动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要救我？”

段秉谦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本能。”

“发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没多想就冲出去了。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你有事。”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下半辈子该如何生活。”

洛非晚的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疑惑，“哪怕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你也不后悔吗？”

段秉谦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后悔。”

“当初我答应你，会用生命去保护你，我做到了。”

洛非晚敷衍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沉默了多久，段秉谦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非晚，我们为什么不能破镜重圆呢？”

“破镜从来都不能重圆，能重圆的也不是破镜。”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我真的不爱你了，我对你早就没了最初的心动和爱恋。”

“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但我必须说出口。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永远不会忘，钉子钉在木板上，会留下痕迹。

哪怕钉子被拔出，可痕迹依然在。”

“段秉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秉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能不明白呢。

他一直都明白，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非晚，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还是要说出来。

我知道出轨是我不对，但我对姜心妍真的没有一点感情，我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这么多年来，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没变过。”

洛非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当她第一次发现段秉谦出轨的时候，难受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她想不通为什么段秉谦要背叛她。

她开始自责，怀疑是因为她不够好，才让段秉谦爱上了别人。

她在夜晚默默流泪的时候，段秉谦正忙着在别人的床上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