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是替念一教训你虚伪的诺言！”

她看着沈峥，双眼通红，紧接着抬手给了他第二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念一教训你的冷漠无情！”

她步步紧逼，落下的手再次扬起。

“这一巴掌，是替念一教训你带给她数不清的伤害！”

......

苏言痛斥着他的过往，沈峥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脸早已被扇肿，脸颊火辣辣地发疼，嘴里也渐渐有了血腥味。

可沈峥仍未还手，他只是默默承受着。

他已经无法弥补。

但他知道，若是顾念一还在世，也应当想要这样痛快地揍他一顿吧。

苏言停了下来，她满脸泪水的看向沈峥。

“沈峥，你知道我最气愤的是什么吗？”

“我最气愤的是，如果傻瓜顾念一还在世，她一定舍不得这样打你！”

沈峥怔在原地。

泪水很快蓄满了他的眼眶。

是他，辜负了她满腔的爱意。

也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席卷而来的悲伤将他淹没，他抬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泄出。

顾念一的墓地在离大门很远的地方。

那里树林环绕，周围只有几个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她之前照的遗像，虽然有些虚弱但仍旧带着微笑。

沈峥满眼爱意地抚摸着她的相片。

苏言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他一人。

“念一，我来看你了，虽然你不想见我，但我还是来了。”

“对不起啊，是我做错了事，是我辜负了你，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是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哪怕是骂我也行，我只求你能来来我的梦里......”

“念一，我真的好想你......”

沈峥跪在地上，紧紧将石碑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