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不断重复，仿佛这样就能让她不断激荡的内心平静。

而我走到公交站台准备去城郊。

看着落叶飘零，我的心也变得一片死寂。

一旁的女孩看了我许久，随后鼓足勇气和我打招呼，眼底充满了激动。

“你是安桑哥哥吗？我是小鱼的姐姐，你三年前去我们那建造学校的时候。

我见过你，我妹妹发烧还是你抱着她去市里医院的，你还记得我吗？”

我努力回忆，记忆中一个脸红扑扑的女孩闯进我的脑海。

“沈星？”

沈星点点头，她眼眶湿润，“谢谢你安桑哥哥，我代表村里来给你送东西。

可是，去了才发现，你现在已经不住那里了。”

我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看向她手里提着的各种肉类和土特产。

我没有拒绝，随后看向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

“沈星，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吧，你挑几件，孩子们也都各挑一件。”

沈星摆手拒绝，脸色通红，“不行，不能再让您破费了......”

我抓住沈星的手腕，带着她往商场去。

我嗓音沙哑，“没事，反正钱留着也没用了。”

几天的时间我带着沈星逛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看向沈星淳朴的脸和记忆里那一张张笑脸。

想到周程想把学校变成私人盈利的地方。

我脸色沉了下来，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安桑，是希望小学的捐赠者。

我要举报冒充我名义，将学校用于非法集资的人。”

通话结束后，沈星换了新的裙子，她有些害羞。

“安桑哥哥，好看吗？”

我却是有些恍惚，记忆中白榆第一次穿裙子，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现实。

我回过神，点了点头。

“好看。”

我带着沈星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对蝴蝶风铃。

清风吹过，叮铃作响，仿佛在我心上敲击出两个熟悉的名字。

我在她们的生日，送了和这对很相似的风铃。

寓意，破茧重生。

她们做到了，只是我这片桑叶。

被蚕食殆尽，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白榆挂在床头，说是每次睁开眼，都能看见翩翩起舞的蝴蝶。

而何玉则是挂在门口，她看着我温柔一笑。

“这样每次蝴蝶风铃响起，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我苦涩一笑，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门卫保安室就挂着黯淡的蝴蝶风铃。

保安注意到我的视线，他看向我解释。

“你喜欢这个风铃吗？是1703的前住户扔垃圾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觉得挺好看的，看着不便宜，就留下来了。”

我没有力气再回应，只是落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