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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聿恒定了一个包厢。

我到的时候，季聿恒已经喝了一瓶红酒，他脸颊微红，还不忘给我拉开椅子，他给我倒了一杯酒，两人无言，最终，我率先打破僵局。

“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季聿恒低着头，眼泪滴在酒杯里，泛起阵阵涟漪，他抬起头却早已泪流满面。

“时梨，你爱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回到从前吗？”

我手轻叩酒杯，笑了。

“季聿恒，人不是突然就变了的，就像你喜欢上顾纤纤一样，难道是突然就喜欢上了吗？你对我做的一件件事情，我都记在心里，只是当时我太爱你了，但是爱是会被消耗掉的。”

季聿恒哽咽着声音。

“时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顾纤纤吗？你没发现，顾纤纤的眼睛和你长得很像吗？只是后来，我觉得她很可怜，尤其是你回来后，我爸妈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必须要对她好点。”

他说的那么真诚，仿佛是我不够体贴，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对顾纤纤的怜爱早就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我翻开和季妈妈的聊天记录放到他面前，上面记录着顾纤纤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一开始，季聿恒还一脸的雾水，随着屏幕的翻动，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或许他也没想过，他一心偏袒的人私底下竟然是另一幅模样。

翻看完，季聿恒将手机还给我，他怒目圆瞪，却又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只剩眼泪还往外流。

“时梨，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我喝下一口酒，轻笑。

“没关系，因为我也不打算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