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两年却已物是人非,我心头不由泛起苦涩。
见我不理,廖婉柔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但她并不死心,趁我不注意,抢过我手里的账本翻了起来。
“这就是账本啊,难怪阿泽说你是个只会算账的呆子。”
我不想再忍,伸手便要拿回账本。
见我终于着急了,廖婉柔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手一松,账本掉到了池塘里。
“廖婉柔,你扔账本干什么!”
我生气道。
这时,方铭泽正好走了过来,“方安澜,你怎么能对客人大呼小叫,太无礼了。”
廖婉柔见方铭泽给自己撑腰,马上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方小姐,你怎能这样污蔑人,刚才你来抢,我就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接住啊。”
“听到没有,安澜,你冤枉婉柔了,给她道歉。”
方铭泽毫不犹豫地维护起廖婉柔。
从前都是他护着我,如今我却成了被他呵斥的人。
“我没有冤枉她。”
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正准备蹲下捞账本。
方铭泽却拦住了我,“不道歉,就别想捞这账本。”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短短两年他竟变得这么是非不分,还是说他爱廖婉柔爱到这种地步。
我并不想遂廖婉柔的心意,只是账本再泡下去,恐怕会彻底没用,我只好道了歉。
“好,廖小姐,我向你道歉,刚才是我一时着急,冤枉了你。”
见我服软,廖婉柔却并不想见好就收,“阿泽,你看方小姐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好没诚意啊。”
“方安澜,听到没有,站起来,认真和婉柔道歉。”
方铭泽不是没听出廖婉柔的无理取闹,但他依旧选择了纵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方铭泽,第一,账本损毁不是小事,若父亲怪罪下来,你担当不起。
第二,就算真是我冤枉她,我也已经道了歉,是你们欺人太甚。”
我没去管方铭泽错愕的眼神,一把推开了他,伸手捞起了账本。
池水冰冷刺骨,但我心里的凉意似乎比池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