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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语无伦次道:“让我出去,沈磡,放开我!”
“别动。”沈磡哑着嗓子,声音简短有力。这点拳脚对于习武之人,特别是对于沈磡,算不得伤筋动骨,可是心里的懊悔和灭顶般的痛把沈磡淹没。
他为什么要扔下顾长衣先从当铺离开?
他以为就几步远的距离,他站在泥人面前生气,恰恰就是这几步远的距离,让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在顾长衣身边,阻止那个恶毒的巴掌落在顾长衣脸上。
几步的距离,他差点让顾长衣当街被人扒衣服受辱。
沈磡下巴压着顾长衣的头顶,余光里尽是那三道指甲痕,他闭了闭眼,眼里一片赤红。
因为“沈磡”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所以大家觉得他媳妇可以随意欺负,不会有人替顾长衣出头。
那个贵妇也不过是国公府的孙媳妇,公然当街撒泼,不就是因为她丈夫是国公府世子,而顾长衣的丈夫是个傻子!
顾长衣嫁给他,一直在受苦。
还要再继续装傻吗?还能再继续装傻吗?
去他的任务,如果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他只能对不起师父了。
暗卫急得要死,主子没有暴露武功,意味着他们就不能出手。
当铺老板和衣店老板闻讯赶来,假装热心群众劝架,把动手的贵妇护卫拉开。
“有话好好说,一定有误会,这位夫人刚从我们店离开,人品没有问题的。”
新位老板武功不行,但是吨位大,声音大,比较能唬人。
“林夫人,大庭广众之下,都留个面子吧。”
林苓挥了挥手,下人撤退到她身后。
“有什么好误会的,顾长衣勾引我丈夫,骗我丈夫给他花钱,你们做下这等苟且之事,还有脸说误会?”
顾长衣一经放开,立刻蹲下把沈磡从脚到头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骨折骨裂,才转头看林苓:“你相公谁?”
林苓轻蔑:“大家都看看,多新鲜,水性杨花的女人,连自己上过几个男人的床都不记得。”
顾长衣从围观者口中听到一个名字,姚琸。
他第一反应是林苓认错人,因为他根本没印象,原主没有勾搭有妇之夫的爱好。刚要出声时,忽然闪过一段简短的记忆。
原主和姚琸见过一次,大概是半年前,原主在绿菱湖边的一个茶馆见到姚琸,当时姚琸一个人喝茶,模样不过十八、九岁,身上衣服非富即贵,便起了结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