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琪呼吸一滞,颂雪还真大胆,敢拿这种事骗叶怀则。
旋即苦笑,可叶怀则还是信了,并且迫不及待跟自己离婚。
所以颂雪所谓的开车坠河,也不是意外了。
那女人就是个疯狂的赌徒,只是最后一次运气花光,赌输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缓缓走下楼,在医院的小花园呆坐,想笑,更想哭。
一个谎言,三条人命。
“贺琪,你是......为那个孩子难过吗?”
贺麟找过来,心疼又无奈,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柔软善良的一面。
贺琪恍然,抬手一擦,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转移话题道:“给我多做好吃的,我要长胖点。”
还不死心。
贺麟跟哥哥似的摸了摸贺琪的头,在心底拟着爱心营养餐的餐单。
除了食补,贺琪还想办法加强锻炼。
等到可以脱离拐杖,她独自去了妈妈的墓前。
旁边挨着的是贺梦的墓碑,还挺......奇妙。
将妈妈喜欢的郁金香和爱吃的芋泥蛋糕放下,贺琪抚摸着贺母的照片,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
妈妈在天上能看到吧,但她还是想亲口说。
“如果我喊那个女人‘妈妈’,您会怪我吗?”
她不可能对着刘淑一辈子不喊妈。
清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贺母温柔的回答。
贺母赋予女儿的肉体,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梦梦,重活一世,妈妈只想看到你幸福。”
熟悉的呢喃,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