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不是，你明明白白告诉我就行。”

“你看你又乱想。”

他英气的眉宇间笼上了一层不耐烦。

这神色我太熟悉了。

接下来定然又是一通对我的批判。

什么都是我疑神疑鬼，什么他和闵晶清清白白，什么一切都是演戏......

但我，已经听腻了。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我讥讽地勾起嘴角，“还是说你不敢回答？”

覃卓被我激地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闵晶，我和她真的只是过去式了，如果不是怕刺激到她，我根本不会扮演她的男朋友！”

话音刚落，不远处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

紧接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扶着墙倒了下去。

“晶晶！

！”

覃卓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她。

闵晶满脸是泪，缩在他怀里喘着气：“你不喜欢我？你说你不喜欢我？”

她小脸涨得通红，满是委屈，破碎感满满。

覃卓慌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是不喜欢你，但我爱你，晶晶！

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你爱她还是爱我！

！”

闵晶瞪着我的方向。

我一步一步地靠近，有些答案就是要靠在最近的地方听，才能让自己警醒。

覃卓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宽慰怀里的女孩子：“你胡说什么，我和周予格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好好好。

我笑了。

“那你爱她，还是爱我？”

她委屈地哭着，鼻尖红红的。

“爱你，我当然爱你。”

“只爱我一个人吗？”

“只爱你一个。”

覃卓抱着她，从我身边掠过。

他没有回头，我却看到了他怀里的女孩冲着我扬起嚣张挑衅的笑容——她是胜利者。

我立在原地良久，抬手摸了摸脸。

挺好的，这一次没有哭。

比脸更凉的，是我的心，好像被硬生生挖了一块似的。

手机震动，不是覃卓，而是我的导师。

“小格，那边的日期已经确定下来了，半个月后出发。”

“好。”

我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