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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食言,不肯将位子传给伯暄,极有可能会铤而走险,为了伯暄一战。
若有一日,这些对四哥忠心耿耿的旧部站到了他的对立面,竖起的幡帜还是伯暄,宫墙内再上演一番挚亲相残的戏码,九泉之下,四哥不会安息吧。
这里面还牵扯着朝政、帝位。
萧煜轻轻叹息,搂住音晚,道:“再给我些时间,等我将位子坐稳,我一定会……”
音晚没等他说完,便甩开了他的手。
她怀里抱着卷轴,呢喃:“我爹说,我母亲是被你父皇抢进宫里的,她不想去,不想做妃子,可世宗皇帝拿皇权压她,她没有办法,只能屈服。”
萧煜认识她怀里的卷轴,那是前不久他从骊山行宫里拿出来送给音晚的,是苏惠妃的画像。
萧煜静静看着她,许久,才说:“这不一样。”
“苏惠妃只是父皇的嫔妃,可你是我的皇后。她不爱父皇,可是你爱我。”
音晚摇头:“不,我不……”
萧煜倏然倾身,将她拥入怀中亲吻,把她未出口的话截断。
极具掠夺性且凶狠的吻,像要把音晚吞裹入腹,她被亲得眼冒金星,快要喘不过气,拳头捣在萧煜胸前,想将他推开。
推是推不开的,萧煜自己亲够了,才将音晚松开。
音晚抚着胸口,喘息凌乱,柔软的睫宇轻覆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萧煜只觉心中郁结,说不出的烦闷,瞧着音晚瓷白的面庞,微松斜耸的云髻,竭力按下,捉住她的手,搁在掌心间揉捏着,哄劝:“昭阳殿很漂亮,不是外面,而是里面。我命人以椒泥刷过墙面,新添置了四时摆件,还有尚宫局新制的香囊,茉莉干花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
音晚不作声,萧煜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边往外走,边道:“跟从前你入宫,走马观花看一眼不一样。它现在是你的,你可以坐在里面接受命妇跪拜,你是大周皇后,执掌凤仪,尊贵无双。你知道,多少女子用尽心机钻营,都想得到这个位子。”
音晚心想:那你就把它给费尽心机想得到的女人。
但她没说出口。刚才父亲跟她说过,深宫的局面远比王府要复杂得多,她要面对的敌人也更多。若势必走不了,那便要学会忍耐,想尽一切方法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服软的时候服软。
但她实在做不到对萧煜语笑嫣然,谄媚奉迎,便低下头,不说话也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