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百万?
一小罐茶叶两百万?
宴会厅内的所有人,纷纷向裴熠词投来诧异震惊的眼神。
虽说这株宋种老茶王距今已有七百多年历史,非常珍稀,但也没夸张到一口价喊两百万吧?往年最高也就八十万成交。
他这分明是乱抬价,扰乱收藏界的市场秩序。
聂贺尘气得脸都黑了,举起因怒火攻心而隐隐颤抖的食指,当众对着裴遴控诉裴熠词的恶劣行径:“你瞧瞧你的好儿子,把五十克茶叶抬得这么高是何居心?是想把收藏界搞得乌烟瘴气吗!这个胡作非为的家伙,我今日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新仇旧恨叠加一起,使他丧失理智的举牌,竞拍道:“三百万!”
哗!
这下子,连拍卖师手中的黑色槌子都随之颤了颤:“三百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好,这边李颂执先生出到350万。……裴竞琢先生380万,詹墨濂先生400万……”
詹墨濂?
他也来了?
聂惊荔勾头往后望了望,只见詹墨濂坐在较远的九号桌,神情恹恹而又透着一丝邪气,似要与裴熠词同流合污,搞坏这场拍卖会。
“疯了疯了,这群年轻人真是疯了!”聂贺尘怒不可遏。
裴遴的表情瞬间严肃,压低烟嗓训斥自家两个儿子:“都不准胡闹!尤其是阿熠你,别瞎搞!”
即使是公益拍卖会,也得按照行内规则来。
聂惊荔见聂贺尘气得快要暴走,赶紧悄悄挪脚,轻踢了一下裴熠词的皮鞋,暗示他不要再喊价了。
裴熠词却又举牌,不知是会错意,还是刻意为之,持续将竞品炒热:“五百万。”
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聂贺尘放弃角逐,猛地一口气灌尽杯里浓郁的烈酒,压住冒烟的心头火。
粱清楹适时出声,劝他胸怀放宽:“都一把年纪了,跟孩子们较什么劲。你年轻那会儿,可比他们轻狂多了。”
“就是嘛。”小玺舔着棒棒糖,奶声奶气的附和:“姐夫那么好,要骂姐夫干嘛?坏爸爸。”
自从上周,裴熠词带他去小卖部买棒棒糖后,他现在就觉得裴熠词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夫。
“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拍卖师的槌子焦急欲落。
詹墨濂偏在关键时刻加价:“55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