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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钱谦益脸色铁青,竟然缓缓站了起来,朝众人道。
“老夫身子突感不适。也实未想到此会竟干系到阉党,就此别过!”
钱谦益竟然此时翻脸,指名道姓阮大钺乃是阉党,转身就走。
这让柳如是当即就愣在了原地,是因为自己吗?
很快许多才子也醒悟了过来,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会其实是阮大铖做的。
阮大铖可是阉党余孽啊,牧斋公不与阉党为伍,难道他们这些士子就愿意折节跟阉党结交了,突然一个个士子顿时翻脸,怒气冲冲,也表示自己不屑参加这样的污秽之会。
侯方域是带头人,余怀、邹枢也跟着走了,许多士子都跟着走。
最后年轻公子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吴伟业,这是阮大铖的会不假,可是也是张溥的会,张溥可是他的老师,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座师,他真的在张溥的私塾中读过书的,所以他不能走,也不敢走。
另一个是夏完淳,他此时矛盾了起来,刚才自己还慷慨激昂的表示,要慷慨捐助,这一刻顿时发生了意外,他到底该不该走,矛盾间他看向父亲夏允彝,看到父亲十分稳重端坐椅子上,神态都未变,他不由惭愧,父亲平时那些教诲都哪里去了,自己竟然如此没有气魄,泰山崩于前尚应面不改色,区区小事,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
于是夏完淳也端坐起来。
反倒是那些豪商们,包括王潇一个都没走。
走的,只有钱谦益和那些年轻士子,杨潮一边吩咐阮家管家仆役去送客,接着三两步跑走上了台子。
杨潮在台上笑着说道:“各位,牧斋公身子不适,大家稍安勿躁。这些士子们挂念牧斋公的身体,都要亲自送老先生。诸位权且放心,在下已经安排马车送牧斋公回去安歇了。诸位可以继续安坐,可不要冷落了后面的佳人!”
杨潮说完,发现柳如是愣在台上,悄声安慰了两句,柳如是才如梦方醒,盈盈拜了拜,然后悄然走进幕布。
同时,幕布后的康悔立刻就安排了另一个姑娘上台,这第二个上来的,是马娇。
马娇手弹琵琶,口唱临江仙。
有了美女登场,这才算是稳住了局势,众人安心的坐着听曲。
阮大铖则是心有余悸,他对那些年轻士子可有心理阴影了,几年前的事情犹在耳边。
而且这些天一直就担心这些士子闹事,可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爆发了。
幸好杨潮临机应变,如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