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酷鬼致祝酒辞 (第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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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叶,情况变得单纯了许多,远不如以前那么吉星高照了。英语地区(我看到,我的一线作战绝大多数都在这个地区)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敌人”耍弄他一贯的伎俩,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这场正在发展中的自由化运动,并使之掉头朝他自己的目标:运动中那些旧的反基督教分子少有余留;一种称为基督教社会解放运动的危险现象一时间甚嚣尘上;那种美好的、靠工人血汗起家的旧式工厂主,不是被他们厂里的工人暗杀——我们本来可以对此加以利用的,而是遭到阶级内部的谴责;有钱人越来越多地放弃了他们的权利,不是迫于革命无奈为之,而是顺从自己的良心;至于从中受益的穷人,其表现简直令人失望至极,他们居然没有——就像我们理所当然指望并期待的那样——乘着新弄到的自由烧杀抢掠,或者哪怕去追求长久陶醉,而是反其道而行:趁此机会把自己弄得更干净、更整洁;生活得更节省、接受了更多教育,甚至把自己弄得更有美德!诸位绅魔,相信我,那时候,某种类似真正的健康社会的东西,似乎在不折不扣地严重威胁着我们。
然而,亏得我们在地下的父使我们避开了危险。我们又从两个层面发起了反攻。在最深一层,我方庄家设法将运动中从初期就存在的一种因素善尽其用,在这场争取自由的运动底下,同时也潜藏着对人身自由的强烈的敌意。是那宝贝儿卢梭最先将这种敌意表现出来。你们记得吧,在他绝妙的民主主义里面,只允许国教存在,奴隶制死灰复燃,个人更被告知说,凡政府叫他去做的事,他自己其实本已愿意了(虽然他自己并未意识到)。于是乎,我们就以卢梭为出发点,再经由黑格尔(我方又一位必不可少的吹鼓手),轻而易举发明了纳粹体制。就是在英国,我们也已经大功告成。前些日子我听说,那国的人如果未经许可,甚至不能用自己的斧子砍倒一棵自己的树,用自己的锯子把树锯成板条,再用这些板条在自家花园里搭建一间工具棚!
以上是我们发动反攻的一个层面。你们是新手,这一类工作还不会交给你们。你们作为试探鬼的任务是专攻个人。对他们或者说透过他们,我们的反攻则采取另外一种形式。
“民主”——这是一个妙词儿,你们必须用它来牵着那些人的鼻子走。我们的语言学专家在败坏人类语言方面已经做了出色的工作,所以我没必要再来警告你们:绝对不要容许人给这个词儿以清晰可限定的含义。不,他们不会这么做的。他们永远也不会意识到,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民主”这个词只适合作为一种政治制度的名称,甚至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