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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也是奇怪,人都痛出汗了,听力却完全没受影响——晓川的声音像打印针,密密麻麻、一针一针地戳在他耳膜上。
“魇女进洞,魇神开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
廖扬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晓川已经发狂般直冲了出去。
***
廖扬的那一声痛叫来得突然,肖芥子这头,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上的活、看了过来。
所以,对晓川的这一冲,有点意外,但并不慌张。
最先出手的是陈琮,他倒也没大动作,脚边的木棍一横、直抹开去。
晓川狂奔之下,哪还有心思注意其他?冷不丁脚下踩到,身子一个趔趄——之前是狂冲,现在成了毫无章法的跌冲。
花猴职责所在,一把拽开神棍,肖芥子也是下意识往边上避让,忽然想到晓川势必一头撞在搬拆了半天的石墙上,她撞个头破血流活该,万一撞得石墙塌垮,方才辛苦半天,岂不是白费了?
情急之下,飞起一脚,把晓川往边上踹开。
晓川虽然不是什么功夫好手,撒泼打架还是在行的,又兼年轻、身形敏捷,挨踹就滚,一滚之下,仆地即起,跟条癞皮狗似的,又向肖芥子直扑了过去。
肖芥子眼见她右手里寒光一闪,知道有刀,先发制人。
她抢上一步,一把攥住晓川持刀的手腕,先往外狠狠一拉,再猛一反拧,迫得晓川匕首脱手、身子背反,紧跟着追加一脚,直踹腿窝,把她踹得扑跪在地。
陈琮之前见晓川有刀,急得抓起头灯就要扔砸,才一扬手,就见肖芥子已经搞定了七七八八,赶紧又收手:头灯照明可用,能不毁损最好。
晓川扑跪之后,喉间嗬嗬,还待挣扎,花猴已经一个箭步抢上来,动作麻利地将她双臂反剪,又厉声喝止不远处踉跄爬起、想过来帮忙的廖扬:“你在那别动!”
险情排除,陈琮松了口气,问肖芥子:“没事吧?”
肖芥子摇头,弯腰不便,她蹲下身子捡起匕首。
晓川的战斗力,之前在鬼林的那棵大榕树上,她就见识过了:压根不是她的对手,突袭都未必有把握,何况是明袭?
干嘛要做这种无用功呢,完全自讨苦吃。
神棍也纳闷,他蹲下身子打量晓川。
晓川汗出如浆,辫子又散了几根,她也不看神棍,血红着眼盯着肖芥子,那表情,好像是要撕下她两块肉来,嘴里念念有声,还是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