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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走,又被段宵拉住。
夏仰险些踉跄两步:“你松手,我去给你泡药。”
段宵薄唇张阖了几下,声音极低。
“你说什么?”
她只能凑近了些,下一刻,耳尖也仿佛被他炙热的吐息给浸红。
在钟及巍的角度看过去,他们看上去不像夏仰口中的分手很久,反倒像热恋期里吵架时的藕断丝连。
这位小段总也真是好
笑。
白日里拿他祭了天,晚上又跑来前女友这装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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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受,想和你做。”段宵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手背,打着圈儿,像调情又像挑逗,谑笑着问,“他要一直在这看着吗?”
门口还站着个人,夏仰听到这里愣了下,脸色全然通红。
怕他下一秒就会做什么疯事。
她立刻避之不及地甩开了他的手。
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般,夏仰应激地站起来,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逃离地出了房门。
钟及巍离得远,自然没听到他的疯言疯语。跟在后面,看着夏仰惊慌失措的背影:“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仰抿了抿唇,回过神,“钟先生,您要不回去吧?今晚真是太麻烦您了。”
“他这样没关系吗?”钟及巍热心道,“我可以帮你,把他扛回他自己公寓里。”
她有点为难地说:“算了,他现在都醒过来了。乱动他,他会发脾气。”
瓷器调羹搅拌着颗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的西药味。她在这时停了下动作,往药汤里加了小半颗冰糖。
钟及巍看着她片刻,轻叹气:“你也不是对谁都会这样让步吧。”
夏仰眼帘垂下,过了片刻,说出自己忍让的原因:“他生病了。以前我发烧的时候,他也很耐心地照顾过我。”
“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钟及巍没再继续不知所谓地留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
碗里的药已经变温,可以喝了。
夏仰端着进房间,在还没靠近床边的时候就开口道:“你不要再耍流氓。不然我今晚不管你了,让你烧成傻子。”
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处没有再回话,段宵又睡过去了,只是他念了什么般地在梦呓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会梦到六岁的那个除夕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