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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环境越来越清净。
电梯门层在某间大型舱房那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不到二十个人的小型牌场。男男女女之间,大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
有边上站着的保镖,也有金发碧眼的洋人。
这艘船一共有十九层楼,比起下层船舱里的禁烟规定,这里的人好像是不受管控的,烟酒味十足。
光线炽白明亮,人脸都隔着徐徐青雾。
离得近的几张牌桌上的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
更近的是个正要下楼的男人,手上戴着块水鬼劳力士。似乎喝得有点多,一身酒味,在走过来时故意挡了挡她往前走的路。
仇助已经转身下了电梯,只告知她段总在这里。
夏仰一个人在陌生领域,难免有些不适应,蹙眉:“先生,麻烦让一下。”
“你是怎么上来的,走错了?”男人上下打量着她,饶有兴致又轻佻地问,“谁家的啊?”
她没化妆,比起舱房里其他身着亮丽的女士来说,穿得最日常。本来就是张巴掌脸,哪哪都生嫩。
被人以为是走错地方还真不奇怪。
她还没说话,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来认领:“我家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男人身躯稍稍一震。旁边一圈人都忍不住屏息,洗牌声也渐渐消退。
夏仰偏过头看向声源处,先闻到的是阵有些呛的烟味。腾腾白雾里,窥见段宵那张凌厉又漠然的脸。
他依旧穿着早上那身正装,西裤面料是偏软矜贵的缎面。衬衫却不规整,领口下的两颗扣子大敞着,锁骨上还有暧昧的印子。
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些视线。
面前的男人脸上已经扬起讪笑,急忙道歉:“对不起段总,我刚才喝多了。”
段宵没搭理,随即一个灭烟的动作,让一旁的夏仰吓得往后推开几步,险些失声喊出来。
他那根烟直直地戳在了男人的肩上,戳透薄衫,有了烧灼的气味。
男人痛得惨叫着弯下腰,却没躲,更别说用手去推开。
夏仰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去拉他的手:“你干什么……”
那根烟已经硬生生地被戳灭,段宵这才松开手,低缓又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也喝多,把你当成垃圾桶了。”
太嚣张,甚至连句道歉都没有。
可男人冷汗直冒,被这样对待竟然也没敢发脾气。手捂在肩膀被烧透皮肉的部位,只悻悻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