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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信吾走到溪流边,发现栗子就落在溪畔。
这里有好几颗落下的栗子,不见得就是婚礼时掉落的那一颗。信吾捡起栗子,一心想告诉保子。
信吾转念又想:自己简直像个孩子。再说,保子、还有其他人听了,能相倍这就是那颗栗子吗?
信吾将栗子扔在河岸边的草丛里了。
与其说信吾担心保子不相信,莫如说惧怕保子的姐夫的耻笑。
倘使这个姐夫不在场,昨天的婚礼上信吾也许会说栗子掉落下来了。
这个姐夫出席了婚礼,信吾有一种压迫感,像是受到屈辱似的。
姐姐结婚后,信吾仍然憧憬着她。他心中总觉得对姐夫有愧。就是姐姐病逝,信吾和保子结了婚,他内心仍然难以平静。
何况保子更是处在受屈辱的地位。姐夫佯装不知保子的心意,变相地把她当作体面的女佣来使唤,这样看也未尝不可。
姐夫是亲戚,请他来参加保子的婚礼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信吾有愧,没朝姐夫那边望一眼。
事实上,即使在这样的宴席上,姐夫依然是个耀眼夺目的美男子。
信吾感到,姐夫落座的地方,四周仿佛在闪光。
在保子看来,姐姐姐夫是理想王国里的人。信吾和这位保子结婚,就已经注定他赶不上姐夫他们了。
信吾还觉得姐夫似是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着自己和保子的婚礼。
信吾错过机会,没有说出掉落一颗栗子这样琐碎的小事。这一阴暗的情绪日后一直残留在他们夫妇的某个角落里。
房子出生的时候,信吾悄悄企盼着;但愿她能长得像保子的姐姐那样的美。这个愿望,不能对妻子说。然而,房子这位姑娘长得比她母亲还丑。
按信吾的说法,姐姐的血统没有通过妹妹承传下来。信吾对妻子有点失望了。
保子梦见老家之后,过了三四天,老家的亲戚来电报通知房子带孩子回老家来了。
菊子接到这封电报,便交给了保子。保子等待着信吾从公司回家。
“做老家的梦,大概是一种预感吧。”保子说罢,望着信吾读电报,显得格外沉着。
“唔,她回老家去了?”
信吾首先想到,这样一来,她大概也就不会寻死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回这个家呢?”
“她是不是觉得如果回到这儿来,相原会马上晓得呢?”
“那么,相原就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