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姑母,快救救我的孩子!”

越来越多的鲜血染上宁安的裙摆,母后看向我的眼神凌厉:“太医!快叫太医!”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一起来了,可是宁安的孩子依旧没保住。

寝殿内回荡着宁安凄厉的哭声:“昭华!你还我孩子!”

寝殿外,我挺直脊背,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自我入宫以来,就跟在我身边的小宫女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娘娘饶命,都是公主指使我做的,否则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郡主啊!”

“是公主命我去她的医馆里取了红花,掺在郡主的茶水中,求娘娘明察。”

一包红花被用力地摔在我面前,耳边是宫女言之凿凿的控诉。

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

父皇母后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失望:“昭华,你可知,宁安已经怀胎五月,若是落了胎,怕是有生命危险。”

“你俩平日小吵小闹,母后都看在眼里,但你怎能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事到如今,我无凭无据,若再辩解,反倒落了下乘。

这哑巴亏,我不吃也得吃。

“母后息怒,是儿臣糊涂,儿臣愿意受罚。”

见我态度诚恳,父皇母后脸色稍霁:“既然如此,罚你禁足三月,静思己过。”

我咬牙应下,转身回宫。

这一回是我大意,连身边出了奸细也没发现,活该遭此一难。

自那以后,宁安愈发得宠,母后怜惜她伤了身子,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连她五十寿辰的千秋节也交给宁安全权操办。

可我依旧每日气定神闲地在宫中赏花品茗。

无妨,这个哑巴亏,我迟早会还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