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姻侧头笑着:“你会吗?”
“相信我。”遇烬说话间,便帮她整理好了衣衫。
他扶着檀姻的肩头去坐到了桌子前,遇烬将自己的脸庞置于檀姻的肩头,就这么静静的端详着她的面庞,“夫人施粉黛,便已然这般好看了。”
檀姻也凝神看着他,“你也不错。”
她这才发觉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袭镶着金边的墨绿色长袍,那胸前的图案倒是和她这嫁衣前头的图案映成一对。
“你这莫不是婚服?”
“正是。”
“为何是这般颜色?”
“红色不吉利。”
檀姻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看来他嘴上说着不谈从前,但对于之前大婚当日突然事变,应当还是十分介意的。
遇烬亲自拿起桌子上的螺岱帮她描眉,又将那胭脂水粉不按前后的为她添彩。
虽然其中不成规矩,但好在檀姻底子好,出来的效果倒已然绝佳。
盘头他更是不会了,檀姻自行梳好之后,又帮他束好了头发。
两人说是今日大婚,可现下腻在一起,一点儿将要拜堂的紧张感都没有。
等快到了时辰,遇烬从桌子上拿起一簇红团,一头牵在自己手中,一手置于檀姻的手上。
他的新娘没有应有的红盖头,就这样和他并肩而走,一步步的朝向外头而去。
勍宗大堂里头,只摆了夏侯家的灵位,其余便是遇烬的母后灵位,先皇和蔺家人,一律没有,想必遇烬也是厌透了他们。
他曾经说的也不算错,对于江山来说,他的父亲也的确算是土匪。
先皇抢了盛雍江山,有没有完好守住,惹得一众人心寒,后世继位又将得力干将处死,让奸臣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