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货两讫，不用负责。

“你不想跟蒋誉序分手也可以，但我这里，你还得来。”陆靳尧直接提要求。

乔宁怒极反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陆靳尧鼓掌，“不错，很硬气。”

“让我猜猜，你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筹码了，是么。”陆靳尧的目光赤裸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乔宁头皮发紧，手攥成了拳头，心往下沉了几分。

陆靳尧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乔宁正疑惑时，陆靳尧将手机朝她递了过来。

乔宁接过，看到屏幕上的扫描件之后，呼吸一滞，瞳孔震颤。

陆靳尧看到她惊恐的反应，满意地勾起嘴角，从将手机收回扔到一旁，从容不迫地抬起手指整理着衬衫领口。

乔宁反应过来，绕过他抓了手机要删照片。

陆靳尧慢条斯理地开口：“原件在我手里，你随便删。”

乔宁直接将他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陆靳尧轻笑，“你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什么意思？”乔宁沉声质问。

陆靳尧：“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有医药箱，拿了过来给我上药。”

乔宁不愿意，但想到手机里的扫描件，还是忍气吞声站起来了。

她这一走，又是一股热流。

陆靳尧的目光赤裸地扫过她的双腿，“不擦擦？”

乔宁当没听见，迈着大步往前走。

陆靳尧嗤笑一声，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

或者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陆靳尧抬起手摸了摸刚才被她扇过的地方，现在还是肿的，连鼻梁都肿起来了。

肩膀和嘴也都是她咬出来的牙印子。

真是应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一下比一下狠。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扇他这么重的耳光。

乔宁拿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了碘伏和消肿的药膏出来。

她撕了一袋棉签，机械地给陆靳尧上药。

看到陆靳尧肿起来的鼻梁时，乔宁也略感咋舌。

她不敢想，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也怪不得他，实在是陆靳尧说话太过分，激得她失控了。

陆靳尧见乔宁盯着他的鼻梁看，笑了：“欣赏你的杰作呢？”

乔宁擦药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你确定还要惹我？”陆靳尧眯起眼睛反问。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乔宁放缓了力道。

她一言不发、按部就班地给陆靳尧的脸上完了药。

正准备和他谈判的时候，陆靳尧又刁难她：“肩膀。”

乔宁看了一眼他穿好的衬衫。

陆靳尧预判了她的话：“你脱。”

乔宁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拽开他的衬衫扣子，往旁边一扯，露出了他肩膀上的伤。

一排齿痕，渗了一层血。

乔宁沾了碘伏去消毒。

陆靳尧被刺得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宁脱口而出：“活该。”

陆靳尧垂眸看她。

她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若无其事继续上药。

陆靳尧看笑了。

“以前不知道你牙这么利，还得谢谢你咬其它地方的时候口下留情了。”

乔宁换了一根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用力戳了几下，“不用谢。”

陆靳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