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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那是崇丰帝边上的大太监,怜枝紧绷的肩膀稍微松了松,那太监又道:“皇上听闻两位殿下都中了风寒,特命奴才送壶酒来为两位殿下暖身。”
他放了酒,便离开了,怜枝十分好奇地去打量那酒壶,被陆景策截住了目光,“暖身酒,那必是烈酒了,你喝不惯。”
谁料怜枝听完,反倒是愈发来了兴趣,他伸手去够那酒壶,一边又振振有词:“烈酒?烈酒才好呢。烈酒起先尝了只觉得苦辣,只有喝多了才知这酒暖身,烧的人心窝发烫——”
“我……”怜枝说了一半,脸色忽得一便,骤然止住了话音……那后面还有半截话。
但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陆景策眼睛微微一眯——他没有错过沈怜枝脸色的变化,“怜枝。”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还有这酒……你以前是一点酒都不会喝的,谁教你喝的?”
“……”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令人出乎意料的,陆景策看着怜枝木然的面色,抬手抚了抚他的面颊,没再追问下去,“这都不要紧。”
“只是——”他不动声色地拿过怜枝手中的酒壶,随手扔在了一边,陆景策漠然地看着那御赐的酒淌出壶口,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幽深若潭。
“烈酒伤身,还是不喝为妙。”
第65章花前月下
陆景策的酒虽说不如烈酒那样灼热火辣,可是入口冰凉清甜,舌尖萦绕着一丝细品才能咂出的酒意,这样的酒,喝多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寡淡,不似烈酒酣畅淋漓——
不过这种水似的酒,后劲极大。
半壶下肚,怜枝已晕晕乎乎,两腿软软地站不住要往陆景策怀里倒,这不知不觉间将整壶饮尽后,两眼都昏花了,有时要缓个好一会儿才能将面前的一切给看明白——
是以陆景策是何时将他带回寝宫的,怜枝并不大清楚。
但他知道陆景策仍就像在华清池时一样,将宫人们都屏退了,比起沈怜枝,陆景策却没醉的那么厉害,可脸上还是罕见地浮现出一层红晕。
陆景策亲自将他身上的衣裳褪了,又为他洗净了身子,怜枝只需半躺在浴池之中任其摆弄,陆景策也毫无怨言,拧干了帕子为他擦身。
他吻吻怜枝的侧颊,低声哄他:“时候已不早了,去睡了,怜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