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当真吗?姐姐再想想,临安城外,思归村庙会上。”
瘦子:“城内秦相爷遭人千刀万剐,大办白事,姐姐在城外叫了四干四鲜四蜜饯四冷荤,悠然自得的听戏听评书。那位穿着金国衣裳的姐姐,什么正经事也不做,可能是已经做完了,不正是你么?”
高个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画像旁边还附有形象简写:“浓眉上挑,丹凤眼,高鼻鼻头微方,薄唇天然红,国字脸,黑发,无装饰,容貌肖似‘刘一枝春’,一双杀人眼,宽肩,大胸,手背有疤痕,甚是警惕,独来独往,不洗澡。外穿浅绿金国天鹅纹袍,戴紫色缀珍珠圆帽,内穿皂袍。骑一匹枣红马,背宝雕弓。姐姐,很少有人把不耐脏的黑色长袍穿在里面。你说这是不是你?”
他甚至把画像转过去让她看,画像上的人果然颇有神韵。
她还不知道,这张画像每个城池都有,自从秦桧和部分党羽被杀后,整个宋朝的工作能力大幅度提高。
萧砺开始狡辩:“我本是洛阳城外人士,被掠到金国,趁着眼下金国大乱,逃回大宋,想找找娘家人的下落。这有什么错?”
高个儿和瘦子对视一眼:“在金国使者到来之前,临安城外奇怪的人,都已经抓捕到案,唯独你跑了。咱爷们死马权当活马医,来边境城池上候着。没想到啊。七天前你在临安,今天你在这里,一千多里地啊。”
“是对是错,自然有长官分辨。”
萧砺心说只能硬上了,打完了跑,就问:“你们相信一个女人能当刺客?能杀秦丞相?”
高个儿汉子调侃道:“看姐姐的样子,就是个会做人肉包子的。”
瘦子:“平心而论女人更容易进秦丞相的卧室。虽然秦桧怕老婆,嘿。”
萧砺哈哈一笑:“还是这位高个儿的兄弟说话中听。”
高个儿的抽出钢刀:“相好的,别叫咱们费事。”
萧砺一个闪身从左侧墙上一蹬借力,上了右侧房顶,拉弓搭箭,还没来得及说话,勃然大怒:“你找死!”
那瘦子已经把一把匕首捅进小红马的脖颈中,这沉默勤恳的小马本质上只是折纸做的玩偶,幻化成马,除了预警之外通常没有预设动作,折纸的原形还没有匕首宽,一刀下去不见血光迸溅,直接变成匕首上钉着一个折纸。
二人都愣住了。
萧砺对小马还挺有感情的,相处一个多月,即便是玩偶也很爱,当即手指一松,羽箭飞出。
瘦子还被这鬼怪评书里才有的一幕震惊,没来得及挡箭。
高个儿顾不得许多,一闪身躲在房檐下,视线死角中,侧耳倾听上方的脚步声,无声无息的卡着视线死角,跟着她的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