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茫然之中恢复意识之后，我看见几张红色飘落在我的身上，黏在尚在刺痛的部位上面。

烟灰再次落下，我看着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苏黎世，用尽全身力气冲他挤了个媚眼。

似乎是把他给逗乐了，苏黎世俯下身子捏住我的下巴。

“不错啊唐婉莹，怪不得传的那么玄乎，没想到你水平确实值得称赞。”

嘴里被塞了一根呛人的东西，我咳嗽两声用力吸了一口，取下烟头亲上苏黎世的嘴，将从肺中呼出的烟雾送到他的口中。

似乎是没想到我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毛，伸出手，捏住我左侧还没散开的那根马尾，用力提了起来。

“卖的好，老子有赏，多少钱？”

我舔了舔嘴角，娇笑一声。

“说了，不要你的钱。”

“既然这样，你也别出去卖了，那才几个钱。不如留下来给我暖床算了。”

“我不是卖的......”

抗议被一声嗤笑打断，苏黎世用另一只手扇了扇我的脸颊。

“到现在还说什么呢？你明显不是第一次了吧。那要不说说，你第一次给谁了？哪个小男友？”

“......我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

或者说，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走错了什么路，才会一点又一点地从阳光之下走到泥泞之中，走到越来越深的地狱之中，深深陷入流沙，没有任何人能拉我上去。

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无所谓，他把我甩回到床上，从床头拿出我的手机用人脸解了锁，肆意翻看了一下后输入自己的微信。

“以后随叫随到。”

“一会自己滚吧，要是我回来再看见你，就别想全须全尾地从我这离开。”

声音渐渐远去，我挣扎着坐起身，看向自己红肿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回想起苏黎世问的那个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吗？

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接通后里面传出一个让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妹妹，你在哪呢？”

“姐姐想找你一起出门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