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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自己还会回到这个地方。

烟头，扭在一起的被单，还有脏兮兮的地面，落满了灰尘的桌子与凳子，都代表着这个房间已经许久没有住过人了。

再次被扔在那张熟悉的床上，我抬起头，看着苏黎世的表情从冰冷一点点变得扭曲和熟悉起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你这贱货是连姓都改了，彻底变成连家人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走！！”

无法控制的情绪让我抬起头，看向他。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唐瑾瑜找人来侮辱！就是因为你一句话，我的人生就被毁了！”

痛苦的记忆一点点从刻意忘却的地方翻滚出来，我仰着头，在记忆当中第一次对着苏黎世咆哮。

“你要是稍微有一点点良心，就该离我远点，就该......”

脸上被打肿了一块，我咬着牙低下头，又被他拽着脑袋右侧的头发拽了起来。一口烟雾喷在我的脸上，让我咳嗽不止。

“怎么，一年时间就变得这么娇贵？当年啊在老子床上扭屁股求我操你的时候，怎么不那么金贵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缘故被唐瑾瑜害的，老子还不傻，但是老子不在乎，因为老子愿意养你，怎么了？不行？”

斗红的牛眼瞪着我，又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闭上眼躺在床上呻吟着，眼泪一点点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个臭贱货回来干什么，但是既然你改名换姓地回来了，那就是又和连家有什么交易吧，老子不关心这些。”

衣服被强行扯开，我疯狂地挣扎却又被卡住脖子。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的动作越来越小，很快就没办法继续反抗。

“但老子知道，如果你不想全世界都知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贱货，就不要再忤逆老子。”

烟头落在了我的身上，如果说上次见面的时候是海浪，那么这次便是咆哮的海啸。我感觉晕乎乎的，疼痛和晕眩像是潮水一般袭来，手上被更紧的攥住。

脸上流淌下来的液体滴落在胸口上，又被甩开。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一年时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我遗忘了被折磨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痛楚。

优哉游哉的生活早就把我身上的尖刺磨平，享受着自己奋斗得来的一切，却没有想起来我想要的到底什么，我所经历的一切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有付出代价。

“让我很惊讶啊，唐小姐的生活似乎已经完全进入正轨了，我还以为......不，没什么。”

连古源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混杂在我的呻吟喘息与苏黎世的低吼之间，但依旧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