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说说,而且做起来这么麻烦,我出去吃就行了。”
傅雨薇微蹙眉头,信誓旦旦地说她不会让我有机会去吃外面的东西。
不仅是她,傅雨晴也曾经为了我熬夜学做蛋糕。
只要是我想吃的或者是我喜欢吃的,她们用最快速度送到我面前。
谢妈妈知道这些事后,打趣我说:“可惜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不然我的两个女儿都可以嫁给你了。”
而如今,这些都物是人非了。
不过我明天就离开,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可当我推开家门时,看见傅家姐妹跟林宇轩其乐融融地坐在我家客厅。
此刻,我无比后悔自己没有改大门密码。
3.
“祁安哥,你回来啦?我想参观一下你家,就让雨薇姐她们带我过来,你不介意吧?”
林宇轩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我还没说话,傅雨晴就在一旁不满地说他只提了傅雨薇。
“宇轩你把头发给我揉一下,我就原谅你。”
林宇轩夸张地拒绝,说男人的发型很重要。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情景,我直接进了厨房。
傅雨晴比较爱吃醋。
之前经常因为我只喊傅雨薇的名字而不开心。
我笑她是小气鬼。
傅雨晴嬉皮笑脸地说:“因为是你我才这么斤斤计较,别人喊我名字,我都不乐意。”
曾经我觉得自己对她们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只是我没想到这些特殊不仅仅是对我一个人。
我专心在厨房切菜时,林宇轩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祁安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私自到你家来,让你不高兴了?”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从小到大生活在什么环境里。”
我头都不带抬地开口:“看完就赶紧走吧。”
傅雨晴立刻不乐意了,她沉着脸说:
“谢祁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宇轩只是好心,觉得你没朋友想跟你做朋友!”
“以前你赖在我们家不走时,我就该把你赶出去!”
傅雨薇也在一旁不满地开口:“谢祁安,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赶紧过来跟宇轩道歉。”
我放下菜刀,冷笑一声:
“你们私自闯进我家,还让我道歉?”
林宇轩在一旁红了眼眶,哑声道:“祁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样说雨薇姐跟雨晴姐,她们会伤心的。”
傅家姐妹见他这副模样立刻心疼,连忙围着他细细安慰。
傅雨薇黑着脸,语气不悦。
“谢祁安,你在闹什么?就你这性格,活该你读书时被人欺负!”
她这话一出,我脑子立刻嗡嗡作响。
初中时,我因为身体不好,性子也比较自卑,说话也不敢大声。
同学们都说我是娘娘腔,说我很恶心。
甚至有一次将独自练琴的我锁在琴房里。
夜幕降临时,我脑海里自动播放看过的恐怖片,整个人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傅雨薇冒着大雨来找我。
她找遍了学校所有的教室,最后才在琴房找到我。
第二天早上,傅雨晴就带着监控去找校长。
最终,霸凌我的几个人都被记过处分。
果然是最熟悉的人知道刺向你哪里是最疼的。
傅雨薇见我脸色不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正想开口说什么时,林宇轩便委屈地说:
“祁安哥不开心,我还是走吧。”
傅雨薇立刻就不满地瞪着我。
傅雨晴在一旁安慰林宇轩说:
“别不开心了,回去我给你做冰糖炖雪梨。”
冰糖炖雪梨是我最喜欢的甜品。
傅雨晴为了能做得好吃,还特意去报班学习。
如今却成了她哄别人的手段。
林宇轩最终在傅家姐妹的安慰下,露出笑颜。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的决定。
可在傍晚时,他们三人再次推开我家大门。
傅雨薇手机端着一碗豪华版螺蛳粉。
4.
我疑惑地看着坐在客厅的三个人,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
傅雨薇将螺蛳粉推到我面前,温声说:
“我亲手做的,你试试味道有没有变!”
我望着面前的这碗螺蛳粉,有一瞬间的心软。
但想到前些天在水里时的无助以及她们在岸上的笑声,我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用了,谢谢。”
我的拒绝让傅雨薇愣了几秒。
她眉头微蹙,不满地说:“我特意拿过来的,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好意?”
我跟傅雨薇之间的无声较量,最终以我失败告终。
我想着明天都要离开了,没必要跟他们有太多牵扯。
当我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时,觉得味道有点奇怪。
我抬头问傅雨薇怎么味道变了。
她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在里面加了牛肉跟花生酱。”
“啪——”
手中的筷子轰趴落地,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傅雨薇,我牛肉跟花生酱过敏!”
她不甚在意地说:“我知道啊,只是宇轩好奇如果同时吃两种过敏的东西,会怎样?我认识的人里,就你是这种情况。”
“而且,你这不是没事吗?之前一直装模作样。”
傅雨晴在一旁附和点头说:“看来吃两种过敏的食物,也不会让人死,宇轩,我赢了!明天陪我上班!”
说完,她们就带着林宇轩头也不回地离开。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我感觉自己开始呼吸急促。
我连忙找抗过敏药,却发现所有药都在傅家。
在意识失去前,我拨打了120。
醒来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医生说我差点就没命了,要留院观察一天。
我在医院彻夜难眠。
第二天办完出院手续,我就回家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直奔机场。
出门前,我没忘更换大门密码。
我将中介费提了百分之五,把出售房子的事全权交给中介处理。
飞机起飞前,傅家姐妹的电话不停地在屏幕跳动。
我干脆利落地把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