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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赶到母亲的坟墓后,叶依纯怔在了原地。

墓碑上被泼了刺眼的红油漆,还贴上了大大的“囍”字。

母亲的遗照被涂鸦笔戳得面目全非,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婊 子好死”。

不用说,这就是沈娇的杰作。

“依纯,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已经买了铲子和清洁剂,马上就能恢复原样!”

楚航擦着汗。

他早早提来了水桶和工具,不想让叶依纯着急上火。

叶依纯气得全身颤抖,拨通了沈娇的电话。

“依纯,你怎么自己离开医院了啊?”

“我还想留你吃饭呢!司年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了,一直撒娇呢,非要看看我的厨艺!”

“要不你过来我家玩?就我和司年,没有别人哦。”

沈娇热情地问。

“沈娇,你可真会装!”

“我妈到底怎么你了,她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她!”

“你这样的恶人,就该被碎尸万段!”

叶依纯怒声呵斥。

没有保护好母亲,本就是她活着的最大遗憾。

多年后,母亲甚至不能入土为安。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更多是对自己无能的自责。

“叶依纯,你别蹬鼻子上脸!”

“娇娇一早起来,就去山姆挑选了果篮,专程去看望你母亲!”

“她从小娇生惯养,为了表达诚意,还是第一次亲力亲为,这还不够吗?”

电话被傅司年夺了过去。

“傅司年,你为什么只相信沈娇一个人的话?”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更是这样,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你知道她作恶多端,知道她视穷人的命如草芥,为了维护她,你可以牺牲掉所有的原则,甚至牺牲我!”

叶依纯紧咬下唇。

血丝都缓缓从唇间渗出。

傅司年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