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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抽时间回来的,她整天陪着陆文廷天南海北地跑。

我们轻易聚不到一起。

结婚三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零零散散怕是都没一个月。

可我们本来是最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

大学时我们开始交往,到大学毕业结婚后多少人羡慕我们有两小无猜的过去、有相知相惜的未来。

她依赖且对我毫无保留,我们同居那段时间,她的衣服、餐食都是我准备的,她同学老师家人有时候电话甚至是直接打给我和我说。

而她的手机密码指纹都有我的一份。

可怎么结了婚后,反而走到了这个地步。

——

迷迷糊糊在车里睡过去后,我是被一阵急切的来电提示音叫醒的。

刚一接起来樊音音厉声斥责过来。

“我不是让你把葱花都挑干净吗!为什么文廷还能尝到葱的味道。”

“鲫鱼汤都洒出来了,你是小脑提前老化萎缩了吗。”

“那个松鼠鳜鱼为什么有鱼头,嘴张那么大你故意吓文廷是不是!”

“说话,你哑巴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鱼又是陆文廷要吃而不是她想吃。

我想起这三年来,她的口味变了许多。

起初我以为她是在外面吃得多了口味也变了。

但后来我知道,大多数送过去的饭菜都不是她自己要吃的。

我有次调侃她怎么能吃辣了。

她一脸不耐烦:“想吃就吃,你不爱做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