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蕴,今天你怎么一直说些奇怪的话,你的身子不是早年间落入冰湖伤了根本不能有孕了吗?”
“你是不是一个人在竹园闷得慌,想有个孩子陪你?这有何难,改日我们去买个孩儿,让他认你做娘亲。”
我将手抵在他的唇间,用打趣儿的口吻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安郎,若我说当年伤了根本的是你......”
方唯安脸色几经变化,大概是想到叶锦瑶已经怀了他的骨肉,眼底的慌张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清蕴,这怎么可能,我已经......这种玩笑说不得。”
我猜他没说出口大概是,他已经有了亲生骨肉。
当然,我也不会愚蠢的告诉方唯安,伤了根本的并非是我,是我顾及他的面子才谎称是我。
他的确,此生都断子绝孙了。
......
大抵是要成亲了,方唯安不敢陪我太久,用过晚膳后就匆匆离去了。
春桃看着被抽干力气的我瘫趴在床上,眼底满是心疼。
“奴婢有错,不该瞒着姑娘,让姑娘自己去发现这件事,以至万念俱灰。”
“奴婢是想着,姑娘好不容易过几年安稳日子,世子又待姑娘极好,真心爱姑娘,就算是娶亲,也会如往常一样......”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轻轻将她的泪水擦干:“傻春桃,世间只有你真心爱待我了。”
“你被我连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甚至为了维护我,被叶锦瑶冠以偷窃的罪名赶出府,此生都不能在进府上做婢女,只能靠浆洗过活。”
“饶是这样,你也从未怪我,我从侯府脱离,成了不能示人的外室,你也一心一意跟着我,我怎么可能怪你。”
“或许......”我的摸了摸手腕处娘亲留给我的镯子,深深叹了口气:“老天都在责怪我苟且偷生,不能给娘亲报仇,所以剥夺我最后的幸福吧。”
“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看向远处高挂在天上的明月,既然方唯安要娶妻,那顺道也迎妾进门吧。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总不能一直不见光。
“明日你去一趟妙香斋,把这个龙纹玉佩交给老板看,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