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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博后槽牙“咯咯”作响,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在我面前他能耀武扬威,可是杜芝瑶一出现,他大气都不敢喘。

豪门赘婿哪有那么好当,他现在享受的所有名利,都是托杜家的福。

我以为杜芝瑶出院后,日子总算能消停些。

刚坐上老公的跑车,准备出发海边玩。

却接到一通电话。

“顾云舒,有人举报你受贿,请来行政部一趟。”

挂断电话后,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着。

“老公,怎么办,我好像被疯狗盯上了。”

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老公转过身,轻轻刮下我的鼻子。

“疯狗想咬你,那就拿棍子反击。”

“怕啥,老公给你兜底,要闹就闹大些。”

差点忘了,江则安也不是什么善类。

行政办公室,杜芝瑶一口咬定我收了她的红包。

而在我白大袍的口袋里,确实搜到一个塞2万块的信封。

人证物证均在,在场的几个纪委工作人员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清者自清,我早已习惯这种目光,只是淡淡看着杜芝瑶:

“那说说看,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行贿的。”

杜芝瑶神情有些踌躇,半晌才开口。

“你给我摸胎位时,用手指了指口袋,示意我放进去。”

有不少病患会在这种近距离下,对医生做出行贿行为。

总抱着拿钱好办事的心态,殊不知造成不良的风气。

妇产科的同事都知道,我从不穿任何有口袋的衣服。

即便是白大褂,口袋全部被缝合,不让病患有机可乘。

我面无表情看着,淡淡问:

“如果是受贿,那为什么还能在口袋里搜出来,不早就被我拿走了吗?”

还没等我说完,杜芝瑶立刻抢过话。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忘记,想明天才来拿走。”

红包在我办公室搜出来,光凭这点百口莫辩。

我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心软救下这条疯狗。

医生但凡被扣上行贿的帽子,即便是洗脱,以后会有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