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

许久之后，姜程将一份装在档案袋的文件推到她的面前。

“昨天你的订婚典礼我去了，很美。”

“谢谢。”

温怡道谢后，没有任何停顿的打开面前的文件。

看着她的动作，姜程笑着：“就不怕我在里面放个定时炸弹，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吗？”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这种事情倒也做的出来。

温怡的手停了一瞬：“不怕。”

因为他不会。

他可以做，但他不会做。

听着这样百分百的信任，姜程的心中酸涩的像是干嚼了柠檬。

他慌乱的转过头，试图遮掩自己眼眶的红意。

温怡将资料拿出来，看到上面东西的时候，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这是——”

她爸妈去世的证据！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这些。”姜程沙哑开口，“有很多证据已经被我爸妈毁掉了，这些是我能找到的所有。”

“我咨询过律师了，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

温怡拿着手里的资料，看着姜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姜程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什么都不用说，这是我们家欠你的。”

是他的爸妈毁了她的家庭。

她本该是在一个爱里滋养长大的小女孩，就因为他爸妈的嫉妒和不甘而深深伤害了她。

他曾经万分感谢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可......如果再来一次，她宁愿和他从未相识。

“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道歉。”

姜程低下头，嘲讽着自己：“对不起，温怡。”

他没有资格替他的父母给她道歉，他们也不配向温怡道歉。

他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罪孽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