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听到温怡肯定的回答，姜程的手指无力的滑下，他呆愣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是啊，他都跨不过去，为什么想要温怡跨过去。

他这个加害者，有什么资格对受害者提出什么要求。

温怡看着这样的姜程，如今的他身上锐气全无，满脸颓废，想来这些时间他一直过的不太如意。

“姜程。”

姜程抬头。

恍惚间，仿佛角色互换，他们二人回到那年。

温怡十三岁，被姜程的妈妈找理由关在地下室不给饭吃，她饿极了，可翻遍了所有，都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身前，他比她高不少，一双眸子满是心疼，就这么低头看着她，手中还有一份满满当当的饭。

他叫着她的名字：“温怡。

温怡温柔开口：“有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不用背负这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听着温怡的话，姜程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重击打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看啊，他的温怡，到现在都在宽慰他。

她明媚如阳光，在十五岁时落入他的世界里，他自私的以为可以一辈子握住这道光，因而在快要失去的时候，不择手段，动用一切不光彩的手段。

是他玷污了这道光，全部都是他的错。

“好。”姜程哽咽着应声。

他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远去。

手机响起，姜程接通。

“姜总，纪小姐待在您的房子里不肯离开。”

那边的纪晚听到“姜总”二字，疯狂抢过下属的手机。

“姜程！你不能这样！这可是姜家住了好多年的地方啊！里面也有我们的全部回忆！”

这些时日，虽然恩爱是假的，但他们的时光是真的。

姜程敛眸:“所以呢？”

正因为是他爸妈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他才要卖。

他住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