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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雪的话语像是一根根尖刺，直直扎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想向她解释。

告诉她这群人刚刚的话语是多么的下流无耻，她完全可以不工作，我养得起她！

可是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对我摆了摆手。

“我真是受够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还要回去给我的同事们赔礼道歉。”

说完，柳如雪直接转身回了包间。

独留我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孤零零地坐着轮椅在会所门口。

来往的人目光好像利刃，几乎要将我割得体无完肤，我甚至下意识想要藏起自己空荡荡的腿。

那时候的寂寞与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其实这么多年，柳如雪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或许她当初说的爱我，真的是处于愧疚罢了，是我不识趣。

竟然把她的话当真了。

卧室的抽屉里，藏着一份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柳如雪，这次，换我不要你了。

3.

出院的时候，柳如雪罕见的来接我了，她穿着长款风衣，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

难得的对我露出些好脸色。

在看到我身上还沾着血的衣服时，柳如雪的眼中难得闪烁一丝愧疚。

“身上的衣服不要了，我带你去买两身新的。”

柳如雪扶着我上了车，将轮椅放在后备箱里，动作不算熟练，可难得的平静。

她的面色如常，语气平平淡淡得解释着：

“昨晚上喝多了，在同事家里过的夜。”

“你怎么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任由柳如雪数落，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