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本来很大的空间,因为我的到来,显得狭小不堪。
因为,到处都是我的味道。
那是七八十年代,公共厕所的那种骚臭味,又是隔夜的酒鬼,吐一地的酸腐味。
宋斯南默默地开了窗。
难得的没有挖苦我。
回了位于幸福里的姜家别墅,家里的人都并不在家。
我不必一回来就忏悔,心里总算有些雀跃。
家里的家政阿姨还是那几个没变,她们放好水,要帮我洗澡。
我看见了水,全身就忍不住冷颤。
更像被疯狗咬了一口,狂犬病终于发作的模样,畏水的厉害。
我这模样,骇了她们一跳。
明明,曾经。
我最享受泡澡,我爱在木制的浴桶里洒满玫瑰花瓣,有时也会换成红酒或者牛奶。
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水流通过耳朵、鼻子、嘴巴、眼睛钻进大脑是一种怎么样的窒息。
如果你曾被按过水底,曾被用保鲜膜裹着头,不停的泼水,那你就知道了。
“求求你们了,别逼我。”
阿姨们惊慌失措。
堂堂姜家大小姐,怎么能用上求这一字?
可是,让她们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些。
3
我找了把剪子,在众人不解中。
剪了我引以为傲的三千青丝。
齐腰长发。
有人闯了进来。
“姜栀禾,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