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斯南一把拉起了我,“够了。”
是我眼花吗?怎么在宋总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忍?
不够!不够!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远远不够。
我一把挣开他,把头磕得嘭嘭作响。
什么尊严,什么骄傲,什么人格都通通让开......
如果我们不能把父母和亲人哄的喜笑颜开的话,我们回头是要被打,挨裹着棉絮的棍棒,挨那种内里伤筋动骨,面上却看不出来的打!
如果反抗,或者被打得太狠了,需要用上其他手段的话,人是要被关狗笼子疗伤的。
关到看不出来伤口,才能放出来。
狗笼子里一直真的养的是恶狗,只有我们进去了,它们才能得到自由。
你能明白吗?狗笼子里的噩梦,连胸衣都会给你扒下拿走,因为胸衣里的钢圈是自残的利器!他们绝不允许你有任何自杀的武器,求生之路艰难,求死是想都别想!
4
姜母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栀禾,你这是怎么啦?你别吓妈妈啊!”
妈妈?你明明就只是姜明月的妈妈。
你难道忘了,我好不容易弄到电话,打给你的时候,你说的什么?
你说:栀禾,你就听妹妹的,在里面好好静静心。你这样娇纵的下去,姜家,怕是容不下你!你乖,听话,等你小叔和宋家消气了,我们再去接你。
可是,我有错吗?我又有多大错!我不过是喜欢宋斯南,和姜明月喜欢的人一样!
姜父像是再也看不下去我这模样,一脸怒气,骤然拍了桌子,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转过身,又小意地对着宋斯南满含歉意,“让斯南见笑了,今日,招待不周,不如我先处理家事?”
我没有转身去看宋斯南的脸,只听见他跟姜父寒暄告辞,说明日再来打扰。
姜父送他一直送到了门外。
回过头,对我们,板了脸。
“跟我过来。”
我不为所动。
姜明月适时推了我一把,“爸爸叫你呢。”
我畏畏缩缩地跟着姜父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姜父就在主位上坐了,随手指了指面前的圆凳,示意我,“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凳子,等待着他的审判。
没成想,他一改刚才的怒气冲冲,反倒和颜悦色地问我,“栀禾,爸爸知道你一直都想嫁给斯南,现如今,你还想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