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渊红着脸为自己辩解着，“不一样！那只是年少无知的话，可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母眼睛不悦地眯起，她本来想用柔和的方式让付景渊主动离开，却没想到他如此冥顽不灵。

不自觉的，她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严厉。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涵涵就不会遭受今天的变故。如果那女孩儿怀恨在心，携带了刀具怎么办，这些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自私，把涵涵推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付景渊心虚地低下头，他心里明白，沈母说的都有道理。

可他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六年的感情就这样土崩瓦解。

半晌，他才抬起头红着眼看向沈母。

“我能保护好她的，阿姨。”

“你不能！你不能一天24小时陪在她身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可以24小时陪着她，可涵涵已经不需要了！”

“你离她远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一句话，让一直处在迷雾中的付景渊忽然清醒了过来。

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从没问过沈青涵需不需要这些。

而自己的存在会为沈青涵带来麻烦，这也是事实。

几分钟后，付景渊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等她被放出来后，我会带她一起离开，不会让她再伤害到青涵。”

沈母站起身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用送了。”

望着沈母离开的背影，付景渊像被抽干所有力气，彻底瘫在沙发上。

他双眼空洞地望着那些撕碎又粘好的照片，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裂开来。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