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下楼。”
我确实有点害怕他会真的自杀,如果他现在死了,那我可就要背上寡妇的名字。
下楼应邀,没想到却遇上了个不速之客。
宋竹芸。
她抹着艳红的嘴唇,笑嘻嘻向我发出邀请:
“走啊江雅姐,喝酒去。”
我被她拽上后座,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她一屁股坐上副驾驶,极其自然。
我翻了个白眼,恰好看到车顶上的抓痕。
赵文泽从后视镜里发现了我的异常,又开始拿抑郁症挡枪。
“我烦躁的时候,经常会发疯,上一次没控制住,不小心把车顶抓花了。”
他或许不知道,车顶角落里有一抹红痕,恰好是宋竹芸的口红色号。
我耸耸肩,“那看来还挺激烈的。”
气氛骤然凝滞,直到酒吧的喧嚣声强势涌入。
一群人围坐在包厢,欢呼雀跃。
我皱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
宋竹芸忙不迭贴过来:“当然是庆祝我的心理咨询小有成效啦。”
“现在赵文泽的抑郁症大大减轻,江雅姐,我的功劳可不小哦。”
见我面色不好,她又悄咪咪跟上一句:
“江雅姐一直疑神疑鬼,神思不安,要是有心理咨询需要,欢迎来找我哦!”
众人哄堂大笑,把气氛推向顶峰。
有人起哄着拿来一个苹果,悬挂在宋竹芸和赵文泽中间。
赵文泽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
“江雅,这就是一个锻炼合作能力的小游戏,你别多心。”
两人脖颈交错,欲拒还迎,惹得众人惊呼阵阵。
我走上前,抓住他们两个的脑袋,做出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啵唧一声,两人唇齿相交。
包厢内顿时鸦雀无声,我笑着帮宋竹芸擦掉嘴角的口红。
“什么锅配什么盖儿,我看你们两个实在是般配。”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也祝你们的爱情,没有小三插足。”
说罢,我转头就走。
赵文泽一把拽住我:
“我带你出来吃饭,是给你台阶下,你能不能懂点事儿?”
“非要闹得大家都不痛快,你就开心了?”
我指指他脸上的口红印,笑着反问:“我看你挺痛快的呀?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赵文泽面红耳赤:“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耸耸肩,故意提高嗓音让全包厢里的人都听清楚:
“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