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晚上一个人躲起来哭。
他对着照片看了一周,然后烧掉了。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火光渐渐熄灭,狭小的卧室归于黑暗。
他在黑暗中侧躺着,眼泪慢慢浸湿了枕头。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到了他不住颤抖的后背。
之后,他一心扑在工作上。
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是前几天木月来陪他加班时候的监控。
他看到木月在他去准备纸杯的时候,在柜子面前站了很久。
表情很放松,但是肩膀的肌肉是紧绷的,说明那个时候她的手在动。
柜子前能动什么,不言而喻。
木峰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样一样检查过自己的文件,确认被人动过之后。
又去警局门口查了我被火化那天的监控。
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被一帧一帧慢放,观察。
木峰看了一天一夜,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小姑娘临死前指的那个方向,是木月。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
“不可能!”
木峰不可置信,但看了十次,也都只有一个结果。
他忽然抬手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一次比一次狠,脸很快肿了。
我想阻止他,不是他的问题,是木月太能伪装了。
但我的手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碰不到。
他近乎自虐地打开我的尸检报告和木月的监控。
一遍遍复盘。
眼泪渐渐弥漫他的双眼,豆大的眼泪砸到地上,像砸到我的心上。
“别哭了,哥。”
我隔空给他擦眼泪:“我从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