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我迟迟跪不下来,干脆掀了盖头。
“我爹战死时,我曾经在他墓前起誓,塞北没有收复,我万昭愧对天地祖宗,绝不跪拜。”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皇帝是旁观过这段往事的,头疼地扶额,随我去了。
身侧的人忽然牵住了我的手。
手心扣在一起,我才发现现下虽然已是春天,天气回暖,他的手却仍然是冰凉的。
我催动内力,悄悄为他暖和了一下。
又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动了,我真是个大善人。
洞房花烛夜。
许鹤青白日里尚且能强撑,夜间寒气加重,已经病得起不得身了。
我在外院中招待宾客,吃了几碗酒,正要进内院时,却被婆母欲言又止地拦下。
“想着你白日里累坏了,让小厨房做了些吃的。”
盯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她仍然不放我去睡觉。
一会儿叫我试一身衣裳,一会儿向我交代丞相府中的地契......
我打了个哈欠,婆母还没有说什么,她身旁的嬷嬷已经开了口。
“夫人,您如今已为人妇,说话做事要文气些,不能同草莽一般,今日拜堂成何体统......”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白玉的方桌从中间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