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濒临发飙边缘,试了试身手,就要将院中的垂杨柳倒拔起来时,皇帝终于珍而重之地嘱托我——
“万昭!许相身子病弱,你千万千万对他温柔些,别在床上将他折腾死了。”
皇帝翻来覆去地念叨。
“许相是难得的好官,你知道我没什么才干的,如果他不帮我,我真的坐不稳这个位置啊。”
“他查了许多贪官污吏,治理江南水患,设盐铁专营,百姓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连他的俸禄都全数送到京郊慈济堂,长年累月用来施粥了,你千万不要玩弄他,算朕求你。”
你瞧瞧他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我万昭是那么粗鲁的人吗我?
不过,我心里倒是对许鹤青生出一丝好感来。
听起来倒像是个干净的好人。
“你放心,我保他平平安安的。”
我向皇帝许诺。
然而,我食言了。
或许是同人一起睡觉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半梦半醒中,将被子全部卷走,身侧的一坨冰块出于寻找热源的本能,一直死死地枕在我身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咳嗽。
清晨睁开眼时,我便下意识将他甩了出去,许鹤青的脑袋撞上床脚,然后整个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