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匈奴人元气大伤,至少三十年没有余力越过天山。
我们终于从提着脑袋过日子的胆战心惊中抽离了出来。
随后我便想起一些不那么好意思的事情。
“我烧了你给我的书信,用来引火了。”
我低下头,略心虚,不敢看许鹤青的眼睛。
当初我逃难时,快要被冻死了,身边没有适合引火的物件,便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揣在身上的信件。
没有那么多看着信件落泪的感伤,我只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不能窝窝囊囊死在破屋里,要回去见许鹤青的。
况且,留着汉人的字,也怕匈奴起疑心。
许鹤青朝我轻轻笑起来。
“没关系,想必将军把我的信记在了心里。”
他牵住了我的手。
“就像我十年之前,就把将军记在了心里一样。”
天上一轮圆月慢慢升起来。
所有失而复得的、曾经缺憾的,终将圆满。
(全文完)